孔二胡

无人像你不可放弃

百里屠苏与他的同学们(五)

今天也不知道这文要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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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屠苏加入了篮球队,陵越要把他的值日表排到下学期去的。但是值日表排的太满,一时间调动不开,所以每到值日的日子,屠苏还是会去打扫。而陵端和肇临对清晨在操场捡树叶的行为深有阴影,被陵越用目光威胁几次后,也乖乖的开始按时去值日。

 

 

陵端的脑门上斜斜贴了张创可贴。

 

肇临告诉大家说:“他抓野鸡的时候被树枝划到了。”

 

百里屠苏低头看陵端裤子。陵端怒道:“看什么看!裤子没破!”

 

方兰生抱着一只黄黄黑黑的野鸡嘀嘀咕咕的玩了半天,问:“陵端你抓的野鸡能吃吗?”

 

陵端说:“能。”

 

方兰生说:“能不吃吗?”

 

陵端说:“不能。你想干什么?”

 

方兰生说:“我就问问。”他低着头研究野鸡脚上系着的绳子。

 

陵端回头给晴雪和月言讲抓野鸡的窍门,讲抓野鸡不能抓小只的,抓到小只的要放生,每年猎取量有限,他们去的时候不好,所以今年也没抓到多少,野鸡呢,还是炖汤最好……

 

身后传来刺耳的振翅鸣叫,大家回头,方兰生抱着野鸡一路狂奔而去。

 

陵端大惊:“方兰生你站住你想干什么你回来你别跑!”

 

方兰生一路跑出院门跑过马路跑到了小区周围的绿化带,站在花坛旁边的台阶上,手一抬:“小黄,快跑!”

 

野鸡咯咯咯咯咯扑腾着钻进了绿化带后的树丛不见了。

 

方兰生撕心裂肺:“快跑吧!我替你挡住他!你快去找自由!”

 

追的气喘吁吁快要断气的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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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端一边慢悠悠的扫地,一边摸自己脑门。他担心额头的划伤会影响他的形象,又觉得贴只创可贴在脸上十分有型,苦于该把刘海往左边斜,还是右边斜,才让伤口暴露的恰到好处又狂拽酷炫。

 

正摆弄着,陵越来了。于是连忙装作很认真的样子低头使劲扫地。

 

陵越说:“屠苏别扫了,跟我来一下。”

 

陵端立刻道:“凭毛,扫完再去。”

 

陵越说:“有急事。你们两个先扫。”

 

陵端说:“请假还得交假条呢!”

 

陵越回头看他一眼。

 

陵端低头扫地。

 

 

 

屠苏问:“怎么了。”

 

陵越带着屠苏出了校门,校门口卖烤地瓜的阿姨前面站了一个小男孩,穿着白白的校服和短裤,露着两条细细的小腿,带着顶小鸭舌帽,一手抓着书包带子,一手在揉眼睛。

 

陵越说:“他说他妈妈没有来接他放学,他就想自己走回家。结果走到一半不认识路了。我来门房交钥匙看到他。”

 

两个人走过去,蹲下来。小男孩怯怯的看着他们。陵越对他笑笑:“别怕。”又转头对屠苏说:“我刚问他了,他只知道自己家在昆仑小区。我记得,你家也住在昆仑小区?”

 

屠苏点点头,摸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也看着屠苏。

 

陵越顿了几秒,站起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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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不能载人,三个人于是搭了公交车。

 

小男孩很安静,一直牵着屠苏的手。中途车上空出了位置,陵越让屠苏坐下,让小男孩坐在屠苏的腿上,然后自己站在他们旁边。

 

屠苏偏头看小男孩,小男孩也歪着头看屠苏,自己扶了扶帽檐,说:“我见过你。你住在我家对面。”

 

屠苏点点头,问:“你叫什么?”

 

他细声细气的说:“不能告诉你。我妈妈不让我告诉别人。”

 

屠苏挑挑眉毛,想了想:“我又不是坏人。”

 

小男生盯着他不说话。屠苏又问:“你看我像坏人么。”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两人同时抬头,看陵越。陵越察觉到下方的视线,莫名其妙低头看向他们两个。

 

屠苏:“他像吗。”

 

小男生犹豫:“不好说。”

 

两人盯着陵越若有所思。

 

陵越抓着车顶扶手,一头黑线的看窗外。

 

 

 

 

到了小区门口,屠苏带着小男生去找了门卫。门卫给小男生家里打了电话,很快小男生的外婆就下来领人了。对屠苏和陵越不住道谢。

 

陵越看起来一脸轻松:“好了,送到家了,我就回去了。”

 

屠苏说:“你家离这里很远吧。”

 

陵越:“还好。不算特别远。怎么?”

 

屠苏默默摇摇头。回头看看小区里面,说:“班长,要去我家……坐一下吗?”

 

陵越笑道:“改天吧,今天不早了,你也快回家吧。下次再上去玩。”

 

屠苏点点头。陵越去马路对面搭回程的巴士,不让屠苏送,透过车窗对他挥挥手。

 

屠苏站在原地看巴士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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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下了早自习,陵端四处散布反动言论,声情并茂的讲述昨天下午陵越班长是如何理直气壮的双标惨绝人寰的放水光天化日的欺凌,连个解释都没给就把屠苏从劳动现场带走,留下他和肇临在现场忍气吞声。

 

陵端忿忿的说:“请假还要交假条呢!”

 

大家都觉得这不太可能,肯定是陵端在瞎说。晴雪和月言在一边附和,是啊,你别瞎说。哎,你还是别说了。

 

陵端说:“怎么我就瞎说了?你们问肇临,知道我昨天扫地扫到几点吗?我靠,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想当初我……”

 

月言说:“恩屠苏人呢?怎么不在班里?”

 

大家回头四顾,班里果然不见他人影。这才想起,好像从上早自习开始他就不在。

 

陵端拍桌:“靠,熊孩子还逃课!”

 

方兰生从楼下上来,插嘴道:“逃什么课,屠苏跟陵越班长在操场打扫卫生呢。”

 

众人涌到窗边去看,果然见操场上两人一人拖一只垃圾桶,明显已经打扫完,正悠闲的朝库房走。边走还在边聊。

 

方兰生说:“他俩一早就在下面好不好。你们看操场多干净,刚被教导主任看见了,说他俩义务劳动,要给你们班加五分。”

 

陵端飙泪:“我扫了两个早晨,怎么没看见我?”

 

方兰生回头:“因为你抓野鸡啊。”

 

“尼玛你还要吃野鸡。那么萌你也吃,是不是人啊。”

 

“吃别的就算了。那只黄黄的管我叫哥哥,你吃它就是吃我弟弟。怎么你不服吗,反正它已经自由了。”

 

“你干什么,你抗我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卧槽你们管管!你想干什么!老师!老师!”

 

 

陵端把方兰生抗在背上抗下楼,站在被秋风摧残的已经光秃秃的花坛面前,手一抬:“小兰!快跑!去找自由!”

 

“咚”一声,方兰生被丢进了花坛。

 

 

众人:“……”

 

陵端撩撩刘海,面无表情的回身走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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