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友与青梅竹马的惨烈修罗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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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雪下了一整晚。圣诞节的清晨到来时,已然是十分应景的白雪皑皑世界。
马路上堵成一团,清洁工在紧急的清扫路上雪水冻成的碎冰,出行的车辆都排成长龙缓缓前进,更有部分人选择步行。大概是今年第一场雪的缘故,即使造成了交通不便,也并没有收到太多的抱怨。
下雪时最兴奋的莫过于学生,清早值日的值日生已然凭借优先权破坏了大部分现场,后来的只能一边叽叽喳喳一边朝学校冲。
天墉班的卫生区在此时就发挥出了它仅有的优势——位置偏僻,面积又大。值日小组理直气壮的用笤帚把地方扫出一个圈占领距地,在边缘的雪地写上:内有恶犬,禁止入内。
陵端从里面冲出来,把正在写字的肇临一脚蹬翻。
两个人正要打,方兰生一声大喝:“别压到我的雪快走开这一片好干净我要玩————”冲过来就要把他俩推开,结果力气不够自己还绊了一脚,三个人全扑在雪地里,印了三个张牙舞爪的大印子。
陵端&肇临:“……”
月言身体恢复过来了,跟晴雪和芙蕖一起活蹦乱跳的来玩。三个人拿着笤帚装样子,在雪地上写字。
肇临说:“哎呦哎呦,好勤劳,还拿着工具,怎么不去扫小树林。”
晴雪说:“我们又不是值日生。你去扫。”
肇临说:“等会让陵端扫。”
陵端冷笑小声道:“让方兰生扫。”
方兰生说:“什么?”
陵端转头就走。
有的地方雪太厚,笤帚扫不动,陵越和百里屠苏就去拿了两把铁锹过来。两人戴着手套从没人扫的后花园开始清理,清理完花坛又去扫台阶,结果发现台阶两边的陡坡早已被踩平,结成了光滑的冰面。
晴雪蹲在上面,芙蕖在后面一堆,她就“wow~~~~~~~~~~”的滑下去了。
然后换月言。然后换芙蕖。三个人“wow~~~~~~~~~”个不停。
肇临看热闹,也来一起玩。方兰生充当小推手,推着肇临一次次“wow~~~~~”的滑下去。肇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兰生换你!我来推你!”
“行!”兰生高兴的答应,乐颠颠的跑到最上面蹲下。他刚准备好陵端就从最后面冲出来,抢在肇临前面用力推了兰生一把。兰生“刺溜”一声就出去了,滑到尽头腾飞,一头趴在雪地里。
陵端转头就走。
肇临瞠目结舌,赶紧下去扶方兰生。方兰生爬起来,一张阴沉的脸挂满了雪。
肇临:“不是,不是我,是……”
方兰生抬起手,一手的雪“啪”的拍在肇临脸上:“小人!”
难得下一场雪,大家没有把卫生区全部清理干净,只扫出了供人通行的台阶和道路。剩下一些干净的雪和还没运走的雪,大家决定堆雪人。
男生分成两队,一队滚头,一队滚身子,滚出个头重脚轻的雪人。女生们摘了树枝,捡了小石子给雪人安手臂、鼻子、眼睛。芙蕖还拧开自己的唇彩给它点了个小小的嘴巴。
堆完后,大家站在一起观赏雪人。
“好丑哦。”月言说。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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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课间休息,陵端去学校小卖部买水,回来走过操场时看到方兰生。
方兰生刚从医务室出来,捂着鼻子往教学楼走。陵端走在一旁观察半天,看他松开捂鼻子的手,把一块带血的药棉扔到垃圾桶里。
陵端大惊,心想难道是早晨推他一把受伤了,顿时心里有些忐忑。他犹豫半晌,快走几步,拍了拍前面人肩膀:“方兰生。”
方兰生回头,还在揉鼻子:“啊?”见是陵端,顿时皱眉。“干嘛?”
陵端咳了一声:“你鼻子怎么了。”
方兰生说:“你管得着吗。”就要走。
陵端一把拉住他:“问你啊,怎么回事儿啊?”
方兰生不耐烦道:“看见你太激动,没控制好心情流鼻血了。”
陵端:“……”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方兰生脑门:“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熊孩子。”
方兰生被他戳的头一愣一愣,生气的拍他的手,拍下去他又戳,怒极了就揪他领子:“我揍你啊!”
一张脸直直的凑到陵端眼前瞪着他。
陵端被他突然靠近搞得一呆,等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刷就变了,一把推开了方兰生,把方兰生推的一个趔趄。方兰生怒道:“靠,你有病啊!”
陵端转头就走。
方兰生联想到这两天陵端见自己就像见到鬼,平白无故被隔离让他好生纳闷,连忙拉陵端:“你等等!我怎么惹你了啊!”
陵端挣脱:“卧槽快放开我!”
方兰生不放:“卧槽你至于啊!”
两人拉来扯去,都急了,就要动手。陵端抬起拳头,对着方兰生还挂着鼻血的脸怎么也下不去手,气结半天,瞟到旁边的雪人,一拳打上去。
“方兰生你好烦!”
方兰生一看他的行为,这跟当面扎小人有什么区别,一时间也怒气滔天,原本挥向对方的拳头也砸向雪人。
“陵端是傻X!”
陵端又一拳:“你才是傻X!”
“你是大傻X!”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边打边吼。雪人被打掉了半个头。
肇临出来上厕所,恰好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一边呼唤一边朝这边狂奔:“干什么!干什么!快住手!”
两个失去理智的人气呼呼的收回拳头,分两头逃离作案现场。
肇临看着两人的背影,感觉很是生气。
“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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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临追上了陵端,拦住他。
“怎么回事啊你?啊?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陵端一脸不爽:“说什么?什么啊说?”
肇临严厉道:“你跟方兰生!”
陵端转头就要走,被肇临一巴掌抽的在原地转了个圈。
“跑,就他妈知道跑,怂不怂!”
陵端捂着头,委委屈屈,不情不愿,在肇临的怒斥威胁加劝哄下,好半天才松口:“你不是都知道了!”
肇临???:“我知道毛啊我?”
陵端看天不说话。
肇临在大脑里快速搜索,猛然搜索到昨日和陵端的对话。
“是不是那天喝多了他非礼你了啊。”
肇临醍醐灌顶。
“他非礼你了?!”
一声大喝,四周树枝上的雪纷纷掉落。陵端面如死灰的看着他。
“你再喊……”
“他非礼你怎么了!”
肇临怒视陵端,正气威严:“非礼你一下,你又不会死,你就这么对小兰,啊?!”
陵端:“非礼你下你试试!”
“这怎么了!”肇临吼道,一把拉过陵端衣领,在他脸上用力亲一口:“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陵端僵在原地,哆嗦着嘴唇看着肇临,“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看不惯你这幅矫情的样子!多大事!”肇临愤怒的走了。
然后肇临又拦到了方兰生。
肇临思考了一下,因为不知道方兰生那天喝多了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到底对陵端做了什么,所以相比起来事实的真相可能对方兰生冲击更大一些,他决定采取迂回路线跟他谈这个问题。
“小兰啊。”肇临和蔼的说。
“干什么。”
“我想问你,以前有没有亲过人,或者被人亲过啊。”
方兰生说:“没啊。我二姐算吗?人家初吻还在呢。你问这个干吗?我可是……”
话没说完,肇临就猛地靠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方兰生呆滞。
肇临和蔼的问道:“小兰?有什么感觉吗?有没有觉得这幅场景似曾相识?你好像在哪里也做过这样的事?”
然后他震惊的看到方兰生鼻血刷刷的从鼻孔里涌出来。
这场面太过震撼,肇临“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方兰生不搭理他,面红耳赤的捂着鼻子闷头走了。
肇临游魂一般游回教学楼,遇到了从走廊左边上来的陵端,和从走廊右边上来的方兰生。他看看陵端,再看看方兰生,忽然“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陵端和方兰生眼神死的看着他,同时骂道。
“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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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的时候,大家路过操场,看到了被打掉半个头的残疾雪人,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回事!”晴雪十分生气。
有三个人站在一边默不吭声。
百里屠苏站在后面看了一会,走过去,摘下自己的围巾,把雪人的头围了起来。
陵越帮忙把它的头拍平,和屠苏一起帮他围好围巾。
上午头重脚轻的雪人因为少了半个头,又被灰色的围巾遮盖住残缺的部分,看起来反而顺眼多了。
于是大家的心情也得到了平复。除了某三个人依然默不吭声。
几人朝校外走,屠苏因为没有了围巾,把外套的扣子一直扣到脖子。陵越对他道:“最近流感传染很厉害,你要小心别……”
“阿嚏!”屠苏对着他打了个喷嚏。
陵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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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回火锅之夜。
凌晨四点,众人都已睡死。最后一个休息的陵越班长睡在单人沙发上,整个房子只有钟表在滴答滴答的走。
陵端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起床想去厕所,却觉得身上很沉。
他低头辨认,看了半天,发现方兰生趴在自己身上,两只手还牢牢的抱着自己。
“小兰,小兰。”他推了两下,方兰生纹丝不动,还不满的皱眉在他胸口拍了拍。
陵端正要强行把方兰生丢出去,忽然听见方兰生梦呓般喃喃低语:“再乱动打你哦。”头在他胸口小狗一般的蹭了蹭,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
陵端觉得心跳忽然就漏了好几拍。
他顶着如同火烧一般的脸囧囧有神的瞪着在他胸口蹭了半天又睡着的方兰生,直到天明。
差点尿了裤子。
肇临听完陵端被“非礼”的过程,一巴掌抡过去。
陵端被糊到地上,捂着头:“你干嘛又打我!”
“不过抱了一下!你他妈一副被强奸过的样子是闹哪样!”
肇临恨铁不成钢,拳打脚踢。
陵端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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