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胡

无人像你不可放弃

安寧 外一篇 相見歡

好看的文有好看的评,我的心里话还在组织,往下一拉看到评论,觉得甜橙同学已经说出了所有我想说的“好好好”,羡慕嫉妒开心。等我想想再来说点什么

一世安寧:

沒想到還會有續。

其實這一篇,不是非得擺到《安寧》裡看,當做單獨一篇也無妨。


午間重溫了預告碼的,趁親友今兒還沒飛,摸個魚發了。

重傷的安探長,須得由寧小霸王撿了去。只為圓我執念爾矣。

我筆下他們一人各躺一次床,扯平了。

有讀者表示甜不夠,那就——發糖好了。


*老規矩。本文裡粗體字均原為斜體字。





***


安逸塵緩緩轉醒,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屋裡燃著香。淡到了極點,一般人鼻子也許還聞不出,若不是安逸塵的嗅覺特別靈,大概也會當成山中自有的馨香。不香甜,卻寧神,默默舒人眉頭皺,平你心中怨。

 

是寧致遠。

 

他驚坐起來,欲翻身下床,倒差點真的從床上摔下來。一雙柔軟有力的手輕輕搭他肩上,半推半扶將他搬回了床榻上。他認得的那雙手——

 

確實是寧致遠。

 

他見到了人,反有些不識說話,心在半空晃搖起來,不上不下。

 

「怎麼,安探長傷得話也說不出了?還是說,我有那麼可怕?」寧致遠作勢摸摸自己的下巴。「明明還是人見人愛的啊,你最喜歡的不就只有這張臉?」

 

喜歡。可是遠遠不只是這張臉……

 

他伸手向寧致遠,事實上也不知想做什麼,大概有一些不確信,仍必須由觸摸去認。

 

寧致遠似乎是下意識躲開了。見他夠遠了吃力的樣子,竟軟了表情,將臉湊到他手上來。

 

他用指尖辨認這輪廓,仿佛再見又將百年。

 

「哦。安探長還要驗貨,擔心我是畫皮啊。」

 

這張熟悉的臉上是陌生的似笑非笑,與嘴裡吐露的話語一般。

 

安逸塵聽他話裡越輕佻,覺他心裡越難過。

 

總覺得面前這個人,下一刻就會哭起來。

 

「的確是喜歡。」他覺得這話非得說出來不可。「不只是臉。都喜歡。」

 

全因是你。

 

寧致遠卻像被真心話燙到了一樣,猛地縮了後去。

 

安逸塵已經懷念起那觸感來了。

 

他頭腦有些發燙,思考有些混沌,注意力不能全面,只在面前一個寧致遠身上。他知道自己有些燒,身上包扎過的傷口還在疼,失的血想必有些多了。但是寧致遠、是寧致遠救了他。

 

此前,他以為他被恨透了。

 

「傷得頭腦都不清楚了,還會花言巧語。」寧致遠小聲嘀咕,約莫沒打算讓他聽到,是在自言自語。「果然是……天生的騙子。」

 

他想回非也,我對你句句屬實,話到嘴邊就吃了回去。

 

他打一開始就編著謊,此時大約說什麼都是錯的。

 

寧致遠不會再信了。

 

「你可以在這安心養傷一陣子。」寧致遠離了床邊,往房中央走了幾步。他的氣息遠了,遠了,安逸塵霎時開始想念,可惜渾身使不起勁,不然定已追了過去。「但待你傷好了,你還得自個兒覓個去處。我總不能一直宣稱在郊野養病罷。」

 

安逸塵迷迷糊糊地認出這處:是寧家在城外一處別院,寧致遠曾帶他來過,那正是儞儂我儂時,連院裡竹子都顯得特別青翠,清幽別緻,二人恨不得在這過一輩子。離他遭到惠子父親設計的埋伏,還有一番腳程,不知寧致遠是如何將他帶來的,是否還有人知道他的所在?

 

「這裡只有你我。」寧致遠不知是猜到他的想法,還是僅在繼續闡明事實。「小梅——我家新來的一個孩子——不時會來打點打點。一切……等你傷好了再作打算。」

 

「我以為你恨我。」

 

「你是還燒著吧?」寧致遠一副生氣極了的模樣。「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恨你了?別隨便往爺嘴裡塞有的沒的話。」

 

安逸塵默了。寧致遠確實沒說過,是他從對方的不問不見中推測的,那是他很久以來唯一的證據。

 

但寧致遠出手救了他。寧致遠說不恨。

 

他內心的火苗晃了晃又旺了些。

 

「這已經不只是你我或是文寧兩家之間的事了。」寧致遠說,「個人恩怨與家國安危,我寧致遠還是掂得清的。小雅這回出手毫無顧忌,惠子自身難保,已經顧不住你了。」

 

「我當初就不應……」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說這些已於事無補。」寧致遠背著手,看他的表情有些倨傲,下巴輕抬的模樣,像極了已故的寧昊天。「她是保不住你了。我寧致遠可以。」

 

「致遠……」

 

那樣的口氣,是他記憶裡的小霸王。從不認輸,從不低頭,未見陰霾,一路陽光。

 

是他作烏雲,遮擋了一片好晴朗。

 

「我保你,是因為我有這個本事。我高興這麼做。並不為別的。」寧致遠轉身要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到桌上倒了小半杯水,捧到他跟前來。「稍微潤一潤喉嚨吧,瞧你那鵝公嗓,難聽死了。」

 

他許是躺得久了,或是傷得厲害。寧致遠并不會照顧人,他僵著脖子緩緩將那杯水喝下去,實在有些艱難,卻甘之如飴。

 

確是渴了。

 

更多是因為喂水的人。

 

喝了水,安逸塵又閉上了眼。寧致遠摸摸他的額頭,還有些燒,這是一時清醒,還是需要休息的。只不知他再醒時,會不會記得這一番對話了。

 

「你歇著吧。」

 

寧致遠助他再次躺下來,拉好了枕頭被角,一句「我在」含在喉間,並未出口。

 

安逸塵來不及回話,只動了動嘴,很快又陷入睡眠中去。寧致遠坐床邊守他一會,還是起了身,要走了。守了兩天,寧致遠其實也有些受不住,站起來腳有些小軟,但他還是推走了小梅,不過是死撐罷了。他亦道不清自己的堅持是作甚,安逸塵又不會知道。

 

寧致遠也不要他知道。

 

竟捨不得合上門。

 

恨?

 

不能怪他不信安逸塵的真心,他懷疑那人到底有沒有認真聽過他說話。

 

我不恨寧致遠自嘲地扯扯嘴角。笑的。我還是喜歡你多一些

 

他硬了硬心。兩扇一時被分開的門又緊緊相擁了,隔開了他黏在床上那人身上的視線。

 

安逸塵在門的那頭。

 

寧致遠在門的這頭。

 

他放開手。甩甩袖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趁機感謝幾個讀者。希望沒有打擾到大家……我剛剛學會了怎麼at人!手好癢!(@柳树人 不許笑,我上次沒成功at到你你怎麼不告訴我呢;w;)

 @柳树人 手把手教我玩轉LFT……還答應讓峰峰吃遍我的食譜的小可愛。

 @孔二胡 不小心被手滑的我舉報了一次的小可憐(不)。雖沒怎麼交流但常常看見的名字,往往讓我很安心。

 @昼行闪耀的流星 沙發小王子,深夜發吃的支持者。我猜想,這個博客漸漸真的會變成一本食譜……

 @may馨 給過我一個天大的腦洞……可惜我筆力微薄,短期內怕是沒法將其展現。

 @夜阑天澄  幾乎每一回底下都寫了讀後感,文中所思所想,你大多都品到了,我心裡倍感歡喜。

 @阿宝大人。 你說喜歡《安寧》的每一個人物,還一一數出,我方發覺……我寫著寫著,又把別的人給忘了,只滿心是這一雙安寧。(我知道你們不會介意這些小事的)又說更喜歡我,真教人害羞,好像被表白了的樣子(///w///) 發這篇文,給我留評的人並不多,不算夜闌天澄,你大概是我收到的第一個長評吧?謝謝你:) 

你說最後,眼看一生十七八的少爺再也跑不動了,有一些想哭難過,借花敬佛,偷了 @夜阑天澄 在《到白頭》下的評論獻給你:

「经历过许多波折,甚至险险错过,但最终得以白首。老来丧偶,人间悲叹,但一生曾得到过这许多欢喜,又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呢」



也許不會再有續了。也會明天就有。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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